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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轻云(三十二)


苏白cp向


闷骚苏梦枕×贴心白小飞


真的很喜欢一些若有似无的氛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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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梦枕一下午都怪怪的,白愁飞经过多次观察后得出了这个结论。


具体表现为经常盯着自己看。


苏梦枕以前也会盯着他看,当他皱眉、瘪嘴或者表现出任何不适和不快的时候;当然,也包括他说话的时候,杀人的时候,看书的时候,突然站起来去做什么的时候;有时候他什么也没干,苏梦枕也会抬头看看他,好像只是为了确认他在这里。


白愁飞已经很习惯苏梦枕无处不在的目光了,但这并不代表他丧失了对此的感觉。相反,苏梦枕的眼神总是气势强得犹如实质,让人无法忽略,白愁飞只是逐渐明白了不必对他的每一次注目报以回应。


纵然如此,苏梦枕这个下午看他的次数还是太多了,而且时间也很久。


白愁飞从书里抬起头,看见苏梦枕又支着脑袋对着自己这个方向,好像在看他,又好像在放空。


他干脆放下书,坐直了身体。


苏梦枕的眼神跟着他动了一下,聚拢了一些,落在他脸上。


白愁飞有些疑惑地道:“你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有东西?”


说着,伸手在颊上摸了一把,又把手举到眼前看了看:“没有吧?”


苏梦枕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是没有。”


白愁飞更疑惑了:“那你为什么总盯着我看?”


因为我喜欢你,而且你很好看。


苏梦枕抿住嘴,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道:“书里有没看明白的地方,我抬头想想。”


白愁飞扫了一眼他手上的那本游记,颇为不可思议:“游记里也会有你都看不懂的内容?”


苏梦枕面不改色:“身未亲至,自然只能想象。”


白愁飞满脸写着不理解:“那你盯着我,能想象出什么?名山,还是大川?”


苏梦枕面无表情地想了一会儿,“唔”了一声,对他的问题避而不答,转而解释说:“我思索的时候,习惯了盯着人看。”


说完,又对白愁飞道:“你要是介意,我看着别处也行。”


白愁飞挑了挑眉:“我当然不介意。”


苏梦枕“嗯”了一声。


白愁飞觉得他言简意赅的样子好像跟平时也没有很大的不同,就是有些生硬。


他瞅着苏梦枕,突然发现他的脸好像有点红,待要细看时,苏梦枕又安静地低下头去,继续读他那本难懂的游记去了。


白愁飞狐疑地看了他一会儿,苏梦枕恍若未觉,依旧以一个平稳的速度时不时翻一页书,白愁飞觉得大概是自己多心了,于是也低头看起自己手上那本列传来。


苏梦枕悄无声息地将书往回翻了几页。











晚上白愁飞梳洗好了出来的时候,苏梦枕已经换上寝衣,靠坐在床边了。


他腿上仍搁着下午的那本游记,眼睛却压根没在看,只是愣愣地盯着他身前的床榻。


白愁飞略微放轻了脚步走过去,苏梦枕果真完全没察觉到他的靠近。


白愁飞一拍他肩头:“苏梦枕!”


苏梦枕倏然被惊醒,也没什么失态的表现,只是猛地回过头来看他,面上神色莫测,看不出刚刚在想什么。


白愁飞歪了一下头,眯起眼盯着他:“你不会又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吧?”


有啊,我喜欢你啊。


苏梦枕飞快地舔了一下嘴唇,几乎要不受控制地开口。


杨无邪正好端着药走过来,打断了他即将出口的话语:“白楼主,今天的药熬好了。”


白愁飞眼睛盯着苏梦枕不放,嘴里却向着杨无邪问道:“军师,楼里可有什么新到的紧要消息没报给我?”


杨无邪一愣,很快回答道:“没有啊,鸽组收到的消息,都是先送到楼主这儿的,出什么事儿了?”


白愁飞闻言,语气温和了些,对杨无邪解释道:“我并非疑心什么,只是碰到些奇怪的事,故而有此一问。”


杨无邪的目光在他们俩中间转了转,试探着问:“什么事儿啊?需不需要我搭把手帮帮忙啊?”


白愁飞看了苏梦枕一眼:“无妨,私事。”


说完,接过药碗,低头喝药。


杨无邪疑惑地用眼神询问苏梦枕,苏梦枕却压根儿没看他,只是专注地盯着白愁飞被药碗遮挡、只露出小半边的侧脸。











小飞还在喝药,他白日里心神激荡之下,竟差点把这事给忘了。


他是白愁飞,又不完全是从前那个白愁飞。


他失了过往记忆,忘了从前与他同进同出的是王小石,让他心生爱慕甚至孤身犯险的是雷纯,只知道他现在最亲近的人是苏梦枕。


苏梦枕因为这份亲密意识到自己的心意,却不能因为自己生了妄念,反过来束缚白愁飞。


如果苏梦枕冒冒然地开口表白,让他知道这个自称他大哥的人、日日跟他同榻而眠的人,对他存了这样的心思,那他先前说过这一切都没有缘由、只因为白愁飞是白愁飞的话,还有过往的那些亲密无间、脉脉温情的相处,都成什么了?


白愁飞拒绝,如今的岁月静好永难再续;白愁飞不拒绝,又焉知不是因为苏梦枕挟恩图报?


更何况,他的记忆已有逐渐恢复的征兆,若某一天白愁飞全部想起来了,又叫他如何自处?


苏梦枕此刻万分庆幸自己刚刚被杨无邪打断,没有把那些不该说的话说出口。


至于另一种可能的走向,苏梦枕不是没有想过。


白愁飞同样喜欢他。


或许不是没有,只可惜不是真的。


他自醒来后,便只跟苏梦枕一个人待在一块儿,苏梦枕对他有求必应,两人又那样合拍,相处起来那样愉快;白愁飞若要喜欢什么人,好像也只能是苏梦枕。


喜欢不该是这样的,喜欢不能只是因为这个人对他很好,更不能发生在他只见过这一个人、只拥有这一个选项的时候。


苏梦枕已经见过很多人,因此他知道白愁飞就是他想要的那个人。


可是白愁飞从前见过很多人的时候,就不曾喜欢他,现在又怎么会真心爱上他?


苏梦枕看着白愁飞喉结一动一动的,将药咽了下去,感觉自己也跟他一起,把刚刚想说的话一句句咽了回去。


他低下头想了想,发现自己也没有多难过。


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得到的东西,失去了又谈何失落。











白愁飞放下药碗回过身来,发现苏梦枕身上的气场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如果说今日下午,他相比平时要木讷很多的外表下,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跃跃欲试、想要破土而出;那现在的苏梦枕就仿佛已经勘破了红尘,彻彻底底地沉静下来,白愁飞甚至在他身上嗅到一丝禅意。


刚刚发生什么了?


白愁飞四处看了看,觉得好像就是自己喝了碗药;除非杨无邪给苏梦枕打了什么暗号,可是观军师的神色,又完全不像。


苏梦枕有问题。


他挥挥手,让杨无邪告退了,抬腿利落地爬上床,躺在苏梦枕里侧。


苏梦枕吹熄了烛火,放下帐子,跟着他躺下来,温声道:“早些睡。”


白愁飞闭着眼睛等了一会儿,发现他半天都没动静,一骨碌爬起来,趴在苏梦枕旁边问他:“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苏梦枕在一片黑暗中睁着眼睛,感觉到白愁飞的呼吸一下下洒在他肩头。


他平静地反问道:“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白愁飞的声音里好像带着点控诉:“我今晚服了药,而你没来握我的手腕。”


苏梦枕失笑,手臂往旁边摸索了一下,挨着了白愁飞支起的手肘:“我的错,想事情太投入了。躺下吧,这样我也不方便拉着你。”


白愁飞“啧”了一声,有些愠怒地道:“我是在计较这个吗?到底有什么事儿是你不能跟我说的?还一直烦心到现在?”


苏梦枕沉默了一会儿,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上午在园子里看风景的时候,突然想起来一句诗,只是太过朦胧,忆不起全貌。”


白愁飞颇为怀疑地问:“就为了这件事儿?我感觉你魂不守舍了一下午。”


苏梦枕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怅然:“人生在世,难免会有执着难舍,也会有钻牛角尖的时候。”


白愁飞想了一会儿,突然说:“这好办。”


他又麻溜地躺了下来,背对着苏梦枕:“你在我背上把你记得的几个字写下来,我帮你一起想。”


苏梦枕又一次失笑:“做什么非要写,我说给你听不就行了吗?”


白愁飞反手拍拍自己的肩膀,催促道:“看不出来我在哄你开心吗苏公子,快点快点。”


苏梦枕忍不住扬起嘴角,翻了个身面对着白愁飞,嘴上道:“谢谢小飞。”











他在一片黑暗中将手指轻轻点上白愁飞的背,感觉到薄薄的一层寝衣下,他肌肤温热而柔软的触感。


他们都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只凭借着这一点微弱的触感将彼此相连。


白愁飞微微战栗了一下,没有出声;苏梦枕闭上眼睛,喉结上下滚动了一番。


诗的事当然是他编的,可是诚然有一句词,他早已想了许多遍,只是一直在犹豫,临到关头还是忍不住,想要一笔一划地写给他。


但是苏梦枕又怕白愁飞真的辨认出来,因此故意写得很快,手指在他背上轻轻划过,激起白愁飞一片痒意。


白愁飞竭力凝神辨认,口中慢慢随着苏梦枕的动作慢慢道:“什么,天?什么什么云?”


苏梦枕的手从他背上离开了,白愁飞微微回过头,有些不满地抱怨道:“你写得也太快了吧,这要怎么想啊?”


苏梦枕叹了口气,白愁飞感到他温热的吐息打在自己后颈处,听见他有些惆怅的声音:“我是从别人的书画里看到的,也只能大概记得长什么样了,并不知道他到底写了什么。”


白愁飞“噢”了一声,说:“这样啊,等我想想。”


苏梦枕在他身后低低“嗯”了一声,白愁飞尽力排除杂念,凝神回想起来。


过了一会儿,他问道:“是不是‘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我只记得这一句里是天在云前面的了。”


苏梦枕沉默了一会儿,说:“应该不是。”


白愁飞不无失落地叹了口气。


苏梦枕反倒轻笑起来,安慰他道:“不过是一句诗,忘了便忘了,莫再忧愁了。”


白愁飞哼了一声,说:“也不知道是谁忧愁了一下午。”


苏梦枕伸手握住他的肩膀,声音里尤带笑意。白愁飞感觉到他身上的那股禅意又隐隐约约散逸在空气中,于是安静地听着他说。


苏梦枕道:“有些东西,不是非要知道得那么清楚不可。譬如这首诗,可能我回忆全了,反而觉得不美;就像现在这样,留给我一个朦胧而值得回味的意境,兴许才是上天注定的缘法。”


他的语气平静而和缓,不仅是在说给白愁飞听,也是在说给他自己:“小飞,这世间的事,未必事事有结果。顺心而为,不负本心,就已经不枉此生。”


白愁飞默默听着,觉得他好像意有所指,又好像只是突然有感而发,但是这话中的萧瑟意味太浓,他不由自主地反驳道:“哪怕未必有结果,我也要求上一求,若是不求,又怎知有没有结果?”


苏梦枕的声音很温柔从他身后飘来:“那就去求吧,只要你所作所为皆无愧本心,结果也必不会叫你后悔。”


白愁飞静静地听完,感觉心里有种似沉静似哀伤的情绪蔓延开来,他没再说话,只是抬手盖在苏梦枕放在他肩头的手上。


苏梦枕回握住了,带着他的手一路下移,轻轻搭在他腰上,低声道:“不早了,睡吧。”


他的身体明明离白愁飞的背还有一小段距离,但白愁飞就是感到有暖意源源不断地从背后传来。


他“嗯”了一声,就保持着这个姿势,闭上了眼睛。


苏梦枕也闭上眼,嘴角慢慢勾起一个微笑。


那句诗当然不是他从纸上看来的,而是在白愁飞问他的那一瞬间,自动地浮现在了他的脑海里。


他不曾因为落笔轻快而潦草带过任何一个字,写在白愁飞背上的每一划都很郑重。


晓看天色暮看云,


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tbc







苏梦枕:一些文化人暗戳戳地表白


想不到吧,苏梦枕还是那个苏梦枕,开窍了也一样








《告白恐惧症的苏梦枕》


白小飞:“今天晚上吃什么?”


苏梦枕os:都可以,因为我喜欢你


苏梦枕实际上:“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去跟厨房说一声。”








“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出自南宋朱熹的《观书有感·其一》


“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则出自明代唐寅的《一剪梅·雨打梨花深闭门》


两首诗词都是在晚于北宋的时期创作的,只是我第一反应就想到了这个,很喜欢,又找不到合适的来替代,所以小小操作了一下,大家就当本文里这两首诗词已经出现过了叭,别被我误导了就行







又甜蜜又酸涩的一章啊,而且性张力还很强


这就是暗恋嘛






想要多多的红心蓝手和评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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