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揽轻云(三十三)


苏白cp向


心如擂鼓苏梦枕×不娶何撩白小飞


or maybe


吐血苏梦枕×头痛白小飞


ooc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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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梦枕在白愁飞滚进他臂弯里的时候醒来。


他尚且睡眼惺忪,本能地抬手将白愁飞揽进自己怀里,同时感觉到他的胳膊伸过来环住了自己的腰,身前也一暖,是白愁飞凑过来埋首在他胸膛里呼出的热气。


苏梦枕浑身一僵,彻底清醒了。


他抬起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白愁飞枕在颈下的那条手臂,试探着触了触怀中人的肩膀:“小飞?”


白愁飞“嗯?”了一声,听起来不是很愉快。


看来是醒着,苏梦枕松了一口气,差点以为是自己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所以迷迷糊糊地把人给捞过来抱在怀里唐突了。


白愁飞的睡相还算不错,没服药的时候他们俩的姿势都很规矩,很少碰到对方;现在突然跑过来抱他,肯定是因为头痛又发了。


苏梦枕担忧地轻声问:“痛得厉害吗?”


白愁飞没说话,只是用手掌在他后腰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苏梦枕暗自揣测,觉得这大概是“你好吵,别说话”的意思,于是顺从地闭上嘴,只是一言不发地抱着他。











空气安静下来后,身体相贴的触感就突然变得无比的清晰:白愁飞手臂搭在他腰上的重量,胸膛起伏着的呼吸节律,还有他身上传来的、温暖熨帖又炽热灼人的温度。


耳边好像有什么在咚咚作响,苏梦枕没心思去探究那到底是什么,只是呆呆地盯着正前方的那片黑暗,觉得脑中思绪纷乱,可要深究其中的任何一个想法,却又只是一片空白。


也许已过了很久,也许只过了一瞬,他听见白愁飞拉长声音叹了口气,语气懒洋洋的:“苏梦枕,你好吵。”


苏梦枕茫然地“啊?”了一声。


缠在他腰际的胳膊动了动,有温热的触感一路从后背移到前胸,他紧接着意识到那是白愁飞的手。


白愁飞将手掌贴在了苏梦枕的心口。


苏梦枕的心脏就在白愁飞掌下,平稳而有力地搏动。


咚咚,咚咚,咚咚。


白愁飞一个字都没有说,苏梦枕却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热血猛地上涌,苏梦枕觉得自己的脸“腾”地一下红了。


他一时间窘迫非常,继续抱着也不是,松手也不是;既想知道白愁飞是否已经察觉自己的心意,又不敢真的低头去看他脸色。只能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四肢僵硬地将白愁飞圈在怀里,一动不动。


苏梦枕感觉到白愁飞在他胸口磨蹭了一下,好像正附耳到他心口去听,简直紧张的手脚发麻;可他既不能也不愿将白愁飞从自己怀里推开,只能闭上眼睛,绝望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跳不受控制的越来越快。


白愁飞贴在他胸前听了一会儿,问了一句:“你每次惊醒都是这样?”


苏梦枕不敢叫他察觉自己的异样,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声,就听见白愁飞又叹了一口气,嘟哝了一句:“这都多久了还没恢复,怎的这样虚。”


说完,他往上挪了挪,脑袋从苏梦枕胸前离开了,转而搁在他颈窝里,眼睛依然闭着。


苏梦枕试探着收拢手臂,重新将他轻轻揽在怀里,白愁飞身体没有再动,只是手指轻轻在他肩上敲了敲,声音里已经带上了困倦的意味:“快睡吧,免得你明早起来又要难受。”


苏梦枕小声问他:“头痛好些了吗?”


白愁飞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发丝贴在苏梦枕脖颈处的皮肤上,蹭得他有点痒。


苏梦枕得了他的答复,就放下一直悬着的心来,控制着自己的呼吸,又轻又缓地长出了一口气,终于完全恢复了对肢体的控制。


他甚至顾不上跟白愁飞解释虚不虚的问题,只是闭上眼睛,放松自己过度紧绷的神经,竟生出一丝劫后余生之感。


等到怀里白愁飞的呼吸逐渐变得绵长而平稳,苏梦枕才重新睁开眼,对着白愁飞头顶的虚空发呆,大脑也重新开始转动。


他静静地拥着白愁飞,过了良久,终于情难自禁地低下头,在他发顶轻轻印下一个吻,心中涌起无限欢喜与丝丝悲戚,只觉得柔肠百结,既酸涩又甜蜜。


苏梦枕悄悄将他抱得更紧了些,偏头在他鬓边磨蹭了几下,阖上了眼睛。











次日清晨,苏梦枕醒来的时候,白愁飞还好端端地躺在他怀里,只是呼吸的频率已经变得轻快,想来是比苏梦枕醒得早些,只是不愿惊扰到他,所以一直没动。


苏梦枕私心想再抱一会儿,可是又怕白愁飞已经发现了他的苏醒,继续相拥反而使他生疑,只好恋恋不舍地松开手臂,按照惯例询问道:“昨晚睡得如何?”


白愁飞翻了个身,同他并排仰面躺着,口中答道:“还行,头痛比之前要轻些。倒是你,”


苏梦枕暗叫一声不好,就看见白愁飞转过头来,接着道:“每次夜里惊醒了都会这样心悸吗?”


当然不是,而且心悸也不是因为夜里惊醒,是因为抱着你的时候太紧张了。


但是苏梦枕当然不能据实以告,而且他昨晚都已经含含糊糊地答应了,此刻既不好反悔,又找不出别的理由,当真是有口难辩,只好把自己的种种失常全都推到所谓的“娘胎里带来的病”上:“不是每次,这心悸也是我天生就有的,疲惫时偶尔会发作。”


白愁飞疑惑地打量他:“你昨天不就是去逛了趟园子,怎么就疲惫了,难道是被太阳晒晕了?”


苏梦枕哑口无言,深深感到撒了一个谎就要靠无数个谎来圆,而且会被白愁飞一个接一个地戳破,索性不再开口,只是面上显出些无奈神色地道:“我也不知道。”


白愁飞皱着眉头,坐起来边穿衣服边想了一会儿,最后对他说:“我看你还是底子太差,叫军师给你多熬些补药吧。”


苏梦枕一晒,心里叹息怎么又给自己添了个麻烦,口中却毫无异议地应下了。


倘若叫这时的白愁飞知道,多熬些补药的话这么快就要应验,他必然不会如此轻易的说出口。


只可惜,这世间的事,向来不会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也终究不会因为一句话而改变吉凶。











这不过是一个极为普通的午后,鸽组的人像往常一样,来会客厅里找白楼主,向他汇报今日新到的消息。


说是汇报给白楼主,但其实每次他们来时,白愁飞都会要他们把消息呈给苏梦枕,然后就挥挥手让他们退下,等着苏梦枕看过、总结过后,直接简明扼要地说给自己听。


苏梦枕倚在窗边,取过托盘上的一沓小纸条,对施礼告退的鸽组成员点头示意了一下,就一个个的展开看起来。


他念了两条汇报堂口情况的,就半晌没再说话。白愁飞觉得奇怪,抬头去看他,却发现苏梦枕将那张纸条攥在掌心里,垂着头一动不动。


白愁飞直觉有异,起身快步走到他面前,沉声问:“怎么了?”


苏梦枕缓缓抬头,白愁飞这才发现他面若死灰、唇色惨白,不由得焦急万分,伸手扣住他肩膀,急叫他名字:“苏梦枕!你到底怎么了?”


苏梦枕嘴唇翕动了一下,声音微弱地叫了一声“小飞”,突然双目紧闭,喷出一口血来,直直往白愁飞身上倒去。


白愁飞大骇,双臂牢牢扶住他下滑的身体,向外面吼了一句:“来人!去叫树大夫!”又立马低头去查看苏梦枕的情况:“苏梦枕?苏梦枕!”


苏梦枕吐出一口血,直觉得头晕目眩、四肢无力,只能依靠白愁飞托着他的力量勉强站着。


他心中悲痛万分,却始终留着一丝清明,不忍亲口告诉白愁飞这个消息,只能尽全力回抱住他,抱住自己从命运手中夺回来的这一点仁慈,哑声道:“我只有你了。”


当初结义时,尚是兄弟三人;不过转眼间,我就只剩下你了。


白愁飞慌乱之下,竟没听出他的言下之意,只是匆匆应道:“我知道,我在的。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有旧伤?还是那个病又复发了?”


苏梦枕疲惫地摇了摇头,终于支撑不住,在他怀里昏了过去。


白愁飞手忙脚乱地接住苏梦枕滑落的身体,觉得此生从未有过如此惶恐无助的时刻。


就在这时,楼里的人带着树大夫赶到了,见状,赶紧帮着他将苏梦枕放到榻上去,让出位置来给树大夫诊脉。











白愁飞退到一边,有些茫然地看着苏梦枕挂着血迹的嘴角,余光瞟到自己胸前的一大团鲜红血色,突然久违地感到头痛欲裂,不由得踉跄了几步,坐倒在身后的椅子上。


他不欲出声惊动他人,因此只是咬着下唇撑住额头,忍受脑海里大片大片破碎而又凌乱的画面的冲击。


吐血的苏梦枕,缠绵病榻的苏梦枕,万箭穿心的苏梦枕,烈焰缠身的苏梦枕,服毒身亡的苏梦枕...


白愁飞喘着粗气,死死盯着人群中露出的大红衣袍,一遍遍地告诉自己那都是回忆或者幻境,苏梦枕一直活得好好的,刚刚还在自己的臂弯里说话,温热而鲜活,怎么可能会以千奇百怪的方式死那么多次。


可是眼前这个苏梦枕好像也要死了。


白愁飞感到自己的精神疲惫至极,终于抵挡不住,被拉进最后一段清晰而完整的回忆里。






tbc







苏梦枕(被投怀送抱后脑子里警报器滴滴嘟嘟狂响):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救救我救救我救救我





算算时间,好像也该到这个剧情点了,该来的总会来的,真是一对苦命鸳鸯,唉






突然发现,如果苏梦枕就此病嘎了,那他们之间有过的关于这段情意的所有,就只是那两个无人知晓、无从知晓、白愁飞也永不会知晓的吻了


还有那句写在他背上的、再没人能告诉他真相的隐晦告白


白愁飞会不会在未来的无数个日日夜夜里遗憾他们什么都没来得及发生?苏梦枕又会不会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庆幸他们什么都没来得及发生?


情深不寿,好像也是个不错的be走向哈


当然本文还是要he的啦








想要多多的红心蓝手和评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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